秋风引

[唐] 刘禹锡

何处秋风至？萧萧送雁群。
朝来入庭树，孤客最先闻。

刘禹锡《秋风引》诗词含义剖析

刘禹锡曾在偏僻的中国南方已过一个长阶段的贬官日常生活；这首诗将会作于贬所，因秋风瑟瑟、雁南飞而打动了孤客的心。诗的內容，实际上便是江淹《休上人怨别》诗开始几句常说的“大西北秋風至，楚客心悠闲自在”；但作家沒有在客心中多费墨笔，而在秋風上纵横驰骋诗思。

诗以“秋風”问题；起句“哪里秋風至”，就题提问，摇曳多姿，而根据这一起势生硬、落笔飘忽不定的疑问句，也显示信息了秋風的不知道其来、突然而至的特点。假如进一步推寻它的言外之意，这一问，将会还蕴含怨秋的意思，与诗仙李白《春思》诗“春风不相识，任何入罗帏”句有如出一辙之处。自然，秋風之来，既无影无迹，又无处不在，它从哪里来、赶到哪里，原是没法究诘的。这儿虽以问语出之，而作家的真意原没有追根究底，接下去就宕开诗笔，以“萧萧送雁群”一句写耳所闻的风来萧萧之声和目所闻的随风飘荡而成的雁群。那样，就化无形中之风为可闻由此可见的景色，进而把不知何处至的秋風绘声绘影地载入诗文。

这前两句诗，合起來看，将会源自于司马迁《九歌》“风飒飒兮木萧萧”和汉武帝《秋风辞》“秋风瑟瑟兮白云飞，万物黄落兮雁南归”。而能够与这两句诗合参的有韦应物的《闻雁》诗：“故园渺哪里？归思方悠闲自在。淮南市秋风秋雨夜，高斋闻雁来。”但韦诗是以我感物，以情会景，先写“归思”，后写“闻雁”。沈德潜在《唐诗别裁集》中强调，那样写，“其情自深”，假如“反转说”，就变成一般人都写得到的一般著作了。可是，诗无定法，不可以执一言则。本诗《秋风引》前几句所作的秋風始至、鸿雁南来，更是韦诗后几句的內容，刚好是把韦诗反转回来说的。它是远方落想，空际行笔，从闻雁归思的人的对门写起，就秋風送雁设计构思造境。对于韦诗前几句的內容，是留在篇末再写的。